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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犯春》

第61章 物是人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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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脚的力量,连叶白榆也感受到了,她的心不由地紧了一下。

谢容与的功夫在师兄弟里不算顶尖,因为他不以武力为长,也就不那么尽心钻营。但他的本事放在武林之外绝对是少有能敌。

与萧宸比,他是正宗学派,一招一式都有出处,以他的性子也不太会千变万化,所以熟悉他出招习惯的人就很容易找出破绽。当然,找出破绽不代表能打到他,需得势均力敌或是比他强的人才行。

在叶白榆看来,三年前的萧宸不敌谢容与,勉强拼一拼或能保命,所以那场三百回合的仗萧宸受了重伤。

但这两三年萧宸一日没有懈怠,甚至是苦练,而谢容与忙于国事,大概没时间钻营武道,所以此消彼长,拼起命来,萧宸或能占据上风。

只是,萧宸的身体损耗太大,他不见得能拼到最后。

果然百招之后,萧宸的动作有了滞象。

他大约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,所以前百招他使足了全力,谢容与几次被他击中,恐怕已经有了内伤。但谢容与惯常沉得住气,他未用全力,就是在等百招后萧宸身体不支。

之后的数十招内,萧宸连遭数击,把他给谢容与的伤连本带利还了回去。至此,两人脸上皆挂了彩,北帝南相的形象开始坍塌。

叶白榆不由替二位捏把汗。

谢容与打完了架倒是不用马上见人,但萧宸明日要早朝,一国之君若是挂着一脸的伤面对众臣,多少有损威严。

又十几招后,终于见了血。

两人互揍一拳,各自逼出了对方一口老血。

叶白榆观望着,萧宸这一口血惨了点,挨过之后,他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。

萧宸脸发白是他感到了一阵眩晕,是头疾要犯了!

该死,这种要命的更关乎颜面的时候犯了头疾,真是**他。

他狠咬一口舌尖,疼痛逼退了些许眩晕感,他强提一口气,再次攻向了谢容与。

谢容与何等敏感,他一下子就知道对方的气息乱了,精神也不够专注,似乎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被影响了。

他看了眼叶白榆,对方捕捉到了他的视线。

一起长大的默契,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做什么。

谢容与是在问萧宸为什么会出现异常。

叶白榆立刻看向了萧宸,他怎么了?

萧宸那咬牙一击没能落到实处,他的状态影响了他的速度。对方避开后还了一击,这一击直接把他打了出去。

一阵尖锐的头疼袭来,萧宸眼前一黑,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场边那放刀剑的架子撞去。

刀皆无鞘,横向摆放,萧宸撞过去时绊了一下脚,角度好死不死地朝向了刀尖。

“小心!”

叶白榆高声提醒,同时朝他跑了过去。

萧宸现在不能死,他一死北黎必乱,北黎眼下还不能乱。

叶白榆身上有伤,这一跑扯动了伤口,疼得脸一下子就白了。但也顾不上,她疾步冲上去险拎拎地抓住了萧宸的袖口,用了几分功力才把人扯离了刀尖的危险。

紧接着,男人的重量一股脑压在身上,几乎把她撞飞出去。她撑着他踉跄数步,到底还是没站稳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“阿……”

谢容与下意识要叫阿音,意识到不合适又住了口,连伸出去的手也默默收了回去,握紧了负在身后。

她方才眼中的焦急不是假的,她好像,很在意他的生死。

萧宸头疼严重的时候几乎不能视物,身体的控制权似乎也被疼痛掠夺了,他听见她焦急的喊声,也预感到了危险,但他躲不开。

如果她没及时拉他一把,他今日怕是凶多吉少。

“阿榆……”他靠在她身上,闻到了药味还有血腥味,他想摸摸她的脸,可手抬不起来,“你叫冯坚来,你还有伤……”

叶白榆也没打算撑他多久,她朝殿外喊道:“冯大父!”

冯坚闻声而入,见陛下闭着眼靠在叶白榆身上,胸前还有血迹,当时腿脚一软,险些晕了。

“陛下!”

冯坚踉跄着过来,跪下接过萧宸,余光瞥见叶白榆后背有血迹,吓了一跳,“叶女史,你后背……是不是伤口裂了?”

这么一折腾,伤口不裂才怪,叶白榆摆摆手,“别管我,快扶陛下回去。”

冯坚扶着萧宸离开了内武场。叶白榆手臂撑着地缓了口气,正要起身,一只纤细的手伸到了眼前。

她动作一顿,看着他的手。

他似乎是瘦了,手腕上的木珠比挂上去时松垮不少,硌着突兀的腕骨,看起来很不舒服。

这串珠子是她亲手磨的。

谢容与有摩挲腕骨的习惯,尤其是想事情的时候,想得入神时下手没轻重,经常会抠破皮。叶白榆试过很多方法都不能改掉他这个习惯,有时不得不在他出神时抓住他的手,但他又会去抠桌案。

后来她想到他喜欢

佛珠,经常拿串佛珠在手里转,便磨了串木珠子给他挂在手腕上。

她手艺不行,珠子磨得不够规整,他也不嫌弃,说摩挲多了就圆润了。

算算时间,大概有十年了吧,果然已经看不出当初生疏的痕迹,十二颗木珠皆被他磨得油滑圆润。

圆润的木珠分明是更好看了,叶白榆却觉得陌生,那些磨掉的生疏一如他们之间青涩真挚的情分,早已无迹可寻。

她用手撑着地借力起身,又稍稍后退,朝谢容与颔首,“夜已深,您请回吧。”

谢容与蜷缩起手指,眼中的落寞倾斜而出,像遭遇了**的荆桃,一泻而落,极速飘坠。

他垂眸片刻,再抬起时眼中情绪重新被那层厚重的温和覆盖。他看着她转身的背影,红衫上渗出斑驳血迹,“你的伤好得太慢,若你不方便配药,我随身带了两瓶。”

“多谢,不必。”叶白榆始终未回头,出了大殿,她看见了那枝落在瓷瓶里的荆桃。她停下脚步道,“养在深宫的花都不长久,谢相还是带走吧。”

谢容与微微一怔,他看着那一抹红渐渐融入深宫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
许是太久不曾眨眼,他眼角酸涩难忍,二十多年修身养性养成的自持几乎就要失控。

叶白榆双目迎风,任凭眼中的泪涌出再吹散。到得萧宸的寝殿,前尘旧事已随风干。

“叶女史,”冯坚将她拦在内寝外,“国师来了,正在给陛下医治,你的伤……”

**怎么安排好,让她回司药司上药,便不好再接回来,不让她去司药司,这里也没人可以给她换药。

叶白榆道:“没关系,我再回养居所吧。”

“可使不得!”冯坚心说那位没离开北黎之前,陛下是不可能放人的,“这样吧,我把上次伺候女史的丫头叫来,女史若不嫌弃便暂时使唤她。”

叶白榆估计着谢容与应该马上就走了,她在帝寝待不了一两日,谁来换药都没所谓,“有劳大父费心,倒先不必管我,陛下可如何了?”

冯坚满面愁色,叹了口气:“不瞒女史,陛下头疾犯了,国师给他施了针也吃了药,再有一两刻就醒了。”

头疾?萧宸何时添了这毛病?

竟还要靠施针吃药,可见不是一般的疼。

也对,若只是一般的疼痛,不可能让他连一排刀也避不开。

是因为长期不眠,还是他早年服用的那些药留下了后遗症?叶白榆在脑海中逐一排查,假设可能。

她需要萧宸在未来至少五年内状态良好,能够支撑北黎朝政,所以她得弄清楚他的病因。

“大父,陛下这毛病是偶尔发作吗?我来这几日好像没有见他犯过。”

“起初是偶尔发作。”冯坚回忆道,“倒也不严重,撑一撑就过去了,自从上次箭伤**,陛下醒来后就疼得厉害,当时女史去了养居所,陛下他着急上火的,那段时间他发作频繁,每次都是痛不欲生,靠国师施针才能缓解,再后来女史去了大殿伺候,陛下发作就不那么频繁了,这回许是打斗激发出来了。”

“起初……是什么时候,大父可还记得?”

冯坚当她是关心陛下,不由欣慰。他仔细想了想,说:“好像是在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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