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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甘为外室》

44. 进徽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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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大雪盖住了慌乱,可不幸并没有为此而消失,在藏匿中发展,等到揭开幕布的那一天,能看到的只有更加凄凉。雪冻住了,成了冰,马脚打滑上不了路,车轮也被封住,要想去个地方只能徒步,不过徒步也没什么难,城中人少,街街巷巷几乎看不到人。

外出的家仆好长时间才归来,身上捂的严实,一路栽了好几个跟头,呼出的气物凝结在睫毛上,成了小冰雹,湿了鞋袜,冷的发抖,带有冻疮的手敲响了大门,急着复命,等人开门的时候在门口不停渡步。

门开了,管家不说话,第一时间让人进了门,关门前伸头往外看了一眼,惊得惊人,瘆得发慌,叹了一口气。不知这是第几次叹气了,将回来的家仆往堂屋里领,问道:“去了郡守府,可问出了个结果?”

家仆回道:“老爷是事还是没问出来。”

管家听后略微失望,不过也没抱多大的希望,现在这个情形,再怎么问,结果还是未知。

顾老夫人还在前堂守着,心事成结面色看着不大乐观,劝她去歇息,她不肯,执意如此。现在只有顾云舟和吴嘉平在前堂陪着,说是陪,不如说是在耗着,耗到有消息的那一天。

沈熙不是故意不在,她病的更重,寝食难安,活活熬出了病,躺在床上无意识流泪。她现在这样不止是夫在外音讯全无,就在三日前,传出她在外省的父母染上了恶疾,雪上加霜,她心里承受不住。

吴嘉平呢?她还算是幸运,等来了现阶段不错的消息,前几日徽州官府发布一条公告,宣告已将郊外保护起来,属于隔断区域,是安全的地方,只要父母无恙,村民健康,她也就无后顾之忧了。

斜眼看身后的顾云舟,神色严峻,写写算算,生意上的事一刻也没停,吴嘉平知其中的心酸,往年每到年关是外售的大热,可飞来横祸,货物准备齐全了,单子出不去了,未结尾款的,结款过后发不出的,新货旧货一囤积,耗掉的每日都是损失。

府里人手不够,顾云舟担起捋货的责任,一人难以二用,最终拉下脸,半教半带让吴嘉平上手摸账本,多了个人少出一份力。

归来的家仆第一时间就是去堂屋,在门口跺跺脚,磕掉鞋上粘的冰雪,抖抖身子,甩掉身上的冰花。进了屋,顾老夫人紧忙站了起开,心切极了,连忙问道:“老爷可有消息了?陆郡守说了什么?”

家仆回答了同样的话:“回夫人,郡守说现在的情况他也无能为力,问是问不出来的。”

“蠢才,造孽啊。”顾老夫人听后重心不稳,险些往后跌去,幸好吴嘉平手快扶住,粗重的喘息间顾老夫人恢复了力气接着去怨,带着哭腔撕心裂肺:“顾家每年都给了多少银子,这点事都办不好,一遍又一遍去问,通融一下都不可,这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
顾云舟听得揪心,出声制止。冷静过后的顾老夫人又道:“郡守可还说了其他的事?这恶疾就这样放着不管吗?”

“郡守并未细说,只说朝廷现在已派出了钦差救治,不过念各地同有病情,现在钦差在汴梁,要到达徽州还要个两三日。”

顾老夫人病急乱投医,没有考虑就说了出来:“钦差进城时能否通融通融,也让老爷进城,在城外一直呆着,疾病满天也不是个事。”

这触及到家仆的盲区了,他哪有话语权,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回答:“夫人,这就不太好说了……”

别看顾云舟坐着桌子前一直不说话,耳朵可没停过,一字不漏尽收耳朵,听到这也觉得荒缪,忍不住再次出声:“这钦差办事可不是过家家,人家可是手持圣旨奉命行事,哪能想一出是一出。”

顾云舟现在真的是家里的主心骨了,顾老夫人急在心里,听到顾云舟的话也不再说什么,唉声叹气回到了椅子上。

“钦差可知是哪位大官?”只是顾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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