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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残翅》

53.第 5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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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ppiness is like a butterfly which,when you pursued,is always beyond our grasp,but,if you will sit down quietly,may alight upon you.——Nathaniel Hawthorne

许落秋保留了一些她画的裸体画,但她并没有给我看。

我和她一起坐在地板上,抬头看着满墙折断翅膀蝴蝶,悬挂的吊灯被风吹得摇晃起来,摇曳的灯光照着残破的蝴蝶,那一刻,蝴蝶长出了另一半翅膀,它们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舞动着。

我想梦里的那只蝴蝶可能也躲在这里疗伤。

我、苏唐、许落秋,我们都因为各种原因来到这里,我们遭遇的事从根本上来讲是一样的,有人想要躲避不堪回首的过往,想要找到新出路,结果发现走到哪里都一样;有人想要用暴力解决遭受的不公,想要站在阳光下,结果发现光明一直都不存在……

我看见明暗交错的蝴蝶,我才明白,我们是如此相似。

我问许落秋为什么不继续画了,她靠在我的肩头默默流泪,她说她也不知道,她说自己并不强大,那样的成功也许是别人诱导她实现的,实际上她输了,可她一直以为自己赢了。有这个念头时,她想着为什么自己不是男生,为什么自己要过得这么拘束。

“可也说不定。”她喃喃道。

我想到了何煋,许落秋说的两个版本我都不愿意相信,我多希望那天是她看错了。

小腹一阵抽痛,我跑进厕所,果然,我来月经了。

许落秋家里没有卫生巾,她家里只有棉条。她给了我一根棉条,教我用什么姿势让棉条进入体内,光是听她这么说,我就有些泄气了。

“没关系,只是另外一种方式而已,没有优越之分。”她帮我关上厕所门,“我下楼给你买一包卫生巾。”

我踌躇着,最后还是脱下裤子,我想试一试这种方法。

我靠着墙半蹲着,右手拿着棉条想去找准位置,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。此刻我的腿已经酸了,身体充满了未知的恐惧,我蹲在地上大口呼气。

后来,我把拆封的棉条丢进垃圾桶,还是垫的卫生巾。

回到家后,我跑进浴室,浴室里有一个全身镜,我脱掉所有的衣服站在那块镜子面前,我看着镜中的自己:干瘪的身材,被晒黑的手臂,长着毛发的小腿和腋窝。

我毫无缘由地痛哭起来,眼泪刺痛着我的眼眶。我看见镜子里出现蓝色的水滴,刚开始它们只是散布在各个地方,渐渐地,它们开始汇集在一起,汇聚成一片蓝色的水域,水域中间出现一个漩涡,漩涡旋转着朝我涌来,它像是时间的黑洞,逼着人面对已经淡忘的回忆。

水域中心不再是蓝色,它带我又一次来到那个空间。

客厅的沙发上,一个男人丑陋地蠕动身体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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