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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看盗版攻略灭世男主[穿书]》

12. 任务

《我看盗版攻略灭世男主[穿书]》全本免费阅读 aishu55.cc

现在天色完全黑了,只有眯着眼睛才只能依稀辨别前路,上山的石阶起码有几万层,可能更多,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踩空。

还好他们会御剑飞行。

胧月紧紧靠着他的胸膛,感受着他的心跳与体温,太过于平稳安静,根本感受不到现在是站在长剑之上,下方就是万丈深渊,只要一不留神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。

不到片刻钟,两人随着长剑轻轻落在地上。

郑衡放下她,因为吹了太久的冷风,胧月有些头晕目眩,两手抓着他的臂膀稍稍闭目才缓过神来。

郑衡垂下眼问道:“不舒服?”

胧月揉了揉额头,摇摇脑袋道:“没事没事,我们快走吧。”

深更半夜的天衍宗十分安静,一路上没有瞧见几个弟子,只有看守宗门的要了贴身令牌后,道了声师兄好。

洞穴的位置在山顶的最东边,背靠断崖,种了一颗歪脖子古树,洞口正对的平地上摆放了一张石桌,夜晚赏月下棋最合适不过了。

洞穴前下了一道禁制,没有贴身玉牌是无法进入的,不过郑衡将一枚玉牌给了她,拿着玉牌就能够自如穿梭这道透明的屏障。

石床看上去不大,走近用手比量,躺上去试了试,睡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,但是男女有别,他们也不算是有那层关系,同床不好吧。

胧月这时候才意识到只有一张床的事情,不过男主不可能趁人之危,所以她不担心这个,只是单纯心理上有点过不去这个坎,她还从来没和异性睡一张床,怕自己会紧张的睡不着。

郑衡沐浴更衣后,只披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从屏风后转出来,几捋湿发垂在脸侧,衣袍半敞开能窥见锁骨下一丝紧致的肌肉线条。

再加上他那张再冷淡不过的表情,真的过分勾人。

她抱着换洗的衣裳,悄悄瞄了一眼,落荒而逃般钻进另一边,他方才似乎是在这边池子里洗的,其实他们也可以施个净身术,不过他似乎有洁癖。

池子中的水温温的,从高往下流,上边是入水口,像山间泉水一样清澈,但是又与皮肤的温度相和,很舒服。

清洗完后,她将腰带绑的紧紧的,勒了再勒,揪着两边袖口往床榻边走过去,因为头发是挽起来的并没有打湿,她随手取下发簪。

洞穴中两边的油灯十分明亮,在昏黄的光线上,她走到床榻边,却见他已经挪至床榻最里面,平整规矩的躺下来,眉目舒展,呼吸均匀,一副已经入睡的安静模样。

原来修行者同样需要睡眠来恢复体力和精力,她淡淡地扫过他眉眼如画的面容,不仅仅是睡姿端正,就连头发丝都十分乖巧,一根根垂落在他身侧,真的看上去不像真人。

胧月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,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履,爬上床榻,平躺下来后,她慢慢转过身,不经意的朝旁边看去,忽然对视上一双在昏暗灯光下也十分清晰深邃的眸子,郑衡不知何时睁开眼望着她,脸庞清瘦,鼻梁高挺,唇角微微绷直,白色的帷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,现在的空间显得如此密闭狭窄。

胧月半侧身体,两手抓着被褥,就这么抬眸望着他,有些支支吾吾道:“你没有睡着啊?还是我动作太大把你吵醒了?”

她注意到少年的湿发不知何时已经干了,眉目在昏暗的光线下,渡上一层柔和温暖的气息,连带着这张脸都显得十分陌生,没有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。

郑衡长眸微垂,抬手摸了摸她缠在脸上的碎发,将她们一一拨开,动作十分温柔,他回答道:“嗯,我没有睡着。”

说罢,他揉了揉眉心,烦扰道:“梦醒以后头会很疼,若不是这具身体需要静卧休息,我会立刻将这张石床丢出去。”

“不过,你来了,这张石床现在应该也不算太没用,你不能彻夜不睡吧?毕竟你这具身体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碎了。”

郑衡忽然有些释然道,然而胧月却听得一头雾水,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抗拒睡觉,又或者说为什么醒过来会头疼,是不是做噩梦了。

联想到初见的时候,郑衡好像真的有说梦话,脸色惨白惨白的,不过她不否认,她作为非修仙者的身体确实不能不睡觉,但是也不至于像他形容的那样一碰就碎吧?她看上去有这么柔弱吗?她以为她看上去还算是健康,看来以后要多吃一点了,多长点肉,看上去才不会这么小只。

胧月打了个哈欠闭上眼道:“我有点困了,现在不是很想说话,如果你还不想睡的话,那我要先睡了。”

郑衡默了片刻,注视着这张毫无防备的脸,道:“我把鲛珠还给你吧?”

胧月睁开眼,被他忽然一句话吓到,睡意都不翼而飞了,杏眼大睁圆滚滚的:“为什么?”

郑衡摸了摸胸口道:“这感觉很不好。”

胧月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,苦思冥想道:“你也察觉到了吗?这颗珠子好像确实不对劲,我也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,特别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超级明显,但是你体内还有煞气,还是等过一阵子再还给我吧。”

他掀了掀长眸,语气意味不明道:“那我要是不还给你,你该如何?”

“这颗鲛珠可是与你的性命相关。”

胧月抬眼看他,扬着唇道:“我相信你呀!你才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情!”

郑衡忽然起了一丝兴趣,眸光微垂,指尖细细摩挲着少女柔软的发丝,慢条斯理道:“哦,什么是龌蹉的事情?”

胧月摸着脑袋,想了想道:“比如霸占我的鲛珠不还给我。”

然后又望了一眼他与只相隔一床被褥的身体,咽了咽口水继续道:“还比如……占我便宜?”

郑衡随即轻笑出声:“看来你对我有误会。”

“我最会做的就是这类事。”

胧月真的有些困了,耷拉着眼皮转过身道:“原来你还会与我开玩笑,不过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!”

声音含糊不清的,意识到这里就彻底消散了。

再次清醒过来,天已经蒙蒙亮了,她翻过身,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打了个哈欠。

朝着身旁望过去,被褥叠的整整齐齐,人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
因为她睡觉太沉了,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,她又赖了会儿床,才慢慢爬起来,随便洗漱了一番后,就离开了洞府。

*

一日前,百花谷外。

苍穹广阔,天风浩荡,不寻常的夜空中雷声轰鸣,风雨大作,漫无天际的黑暗似要将万物笼罩,眼前的光景忽明忽暗,眼前的山峦像要崩裂开来。

踏过一道道幽深、暗长的青板石阶上,摸索着两侧高耸的峭壁向前探索,良久后,头顶上万千云山被漫天黑暗吞噬殆尽,压的人喘不过气,葱茏翠绿树木在冬日褪了色,暗沉枯槁。

柳秋容攥紧手中的图纸,右手握着一把长剑,浑身都是鲜血,但是她不敢停下来,跟随着一道身影转出一道道山门,身后是穷追不舍的魔修。

顾玉宣的手臂被砍伤了,一直在流鲜血,柳秋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,她咬着唇,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,却不敢哭出声。

青年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,只是护住她,他爱的是那个书中温婉大方、敢爱敢恨的小青梅,而不是她这个自卑怯弱的胆小鬼。

追杀二人的魔修咄咄逼人,原书中明明说男主郑衡会在山门前的这片林子,可是她们赶到这里,迎接他们的除了无尽的厮杀,便是一望无际的荒野丛林。

从清晨到日落,始终都没有等到书中的男主,他没有如同书中描述一样从天而降出现。

柳秋容望了望雾蒙蒙的天色,心下绝望。

今年是她穿书的第三年。

她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,她的父母是农工,她有一个弟弟。

在小时候她就反复的想过,要如何结束生命,望着身边的同学,望着交到的知心好友,她似乎从出生就是错误的,她不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孩子,因为她就是一个无能无用的人,没有姣好的面容,没有体面的成绩,一切都平庸到了骨子里。

没有人会在意她。

就连养她生她的父母都不喜欢她,她们眼中从来只有听话成绩更好的弟弟,自小她寄宿在亲戚家,看别人眼色生活,其实她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,她比任何人都能敏感察觉到其他人的心情。

她厌恨这样的生活。

只要违背父母的意愿,成绩不如意,她就被棍棒打到遍体是伤的时候,被关在房间饿肚子的时候,被大声斥责辱骂的时候,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,也许他们只是把爱多分了一部份给弟弟。

可是直到后来她听到他们亲口说出,要她替偷窃被警察拘留的弟弟顶罪的时候,她就对他们彻底失去了期待。

直至后面意外落水,她也没有任何挣扎,甚至觉得解脱了。

在醒来后,她的身边聚集了很多人她们穿着光鲜亮丽的长衫宗服,是非常陌生的面孔,她很确信她不认识她们。

他们在她耳边与她说,她因为高烧不退,已经三日没有醒过来了。

他们和她说不能运用灵力,只要她一动念,一动用灵力浑身都会像被抽干力气,千万根针扎一样疼痛剧烈。

她都不知道灵力是什么东西。

直到静养了几天以后,她从他们口中获得的信息整合后,才知道。

她穿书了,穿进了一本修仙男频小说中,成了主角团中的一位人气很高的女性角色,百花谷主女儿,柳秋容。

是一个丹修和剑修双修的女子,不仅天赋很高,容貌也十分清婉秀丽,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,她拥有许多她不曾拥有的东西。

疼爱她的谷主夫妻,还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,以及待她如同亲姐妹的同门师姐。

当她发现活在书中,虽然是一个她曾经艳羡无比的角色后,她心如死灰的情绪并没有起伏,因为这些都不属于她。

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孤魂罢了,安静的等死就好了。

因为原本的她也是这么悲惨。

只不过是再死一次而已,这里的世界于她原来的世界并没有不同。

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活着,为什么要在别人的身体里,这样会有什么不同吗?

她的脑海反复浮现出生前的那些画面,真是很可怜,她已经厌倦了,她更希望原主能快点回来将身体归还给她,反正就算她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替她伤心,更不会有人在意。

只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去哪里了,后来两年她放弃继续等待,她只想回家,开始不断的寻死,可是却有一个人无数次救下她,毫无保留的对她好,他便是原主的未婚夫,顾玉宣。

自幼与原主结缘订下娃娃亲,即便她欺骗他,自己失忆了对他没有任何感情,他的心意都从来没有产生过动摇。

直到几天前,她才昏昏噩噩想起原书中有关百花谷的描述,几乎全部身死,除了她没有人活下来。

可是苍天仿佛在故意捉弄她,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看过的剧情那般发展。

现在正在追杀她们的这只魔修,叫剑魔,百花谷本就是炼丹圣地,百年来一直都有强大的阵法控制,且与修仙界第一宗门相隔不远,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千里传书请求援助。

但是百花谷的谷主在魔族入侵这天就被杀害了,剑魔霸占了已经死去的百花谷主的身体,给所有人下了一个死局。

百花谷的弟子本就不精于剑术,更多时间都用在炼丹上面,剑术只能算入门,遇到这群丧心病狂的魔修,不说修为被碾压,就连数量上他们也是寡不敌众,很快就败下阵来。

再往前小跑了一会儿,前方没路了,她们被彻底困在悬崖峭壁上方,稍稍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,可是往前一步就是剑魔的利爪,两人顿住脸色霎白转过身,心中无比绝望。

剑魔比他们之前见过的都要可怕,因为他套用了百花谷主的身体,面容却不是记忆中的慈善祥和,而是扭曲充满恶意。

他浑身散发出黑雾般的魔气,那双深黑仿佛荒芜死地的眸子,盯着他们,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。

“臭小子,你现在滚开,她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命。”

顾玉宣被这股气道震的头脑发麻,他捂着胸口,吐出一口鲜血,面上神情不屈,握着剑的手臂不知道是因为难忍剧痛还是太过疲惫,不住的颤抖。

他大喊道:“我不会让你伤害秋容,你有什么冲我来便是,除非我死了,不然你休想我有所退让!”

柳秋容泪水潸然,紧紧咬着牙,她很想拿起剑和他并肩作战,可是她与其他长老一样被下了药,如今她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被动的被保护。

她看着掌门这个她喊着父亲的男人被魔物夺走身体,看着朝夕相处的同门弟子与魔族同归于尽,看着一路保护她逃出百花谷的师姐为了救她被魔物杀死。

如今连最后一个对她好,她真心喜欢的人也要为她而死。

为什么苍天要对她如此不公平!

剑魔对付这种修为低下的人,几乎一只手就能将他捏死,如同一只蝼蚁一般,他只是许久没有见到这么深情的男子了,不由得生出一股同道之人的感觉。

所以才打算放他一命,但是他却不知好歹,执意要与他作对,那就只能将他杀了,他几乎没有给两人反应的时间。

方才还握着剑与他两相对抗的青年男子就被魔爪穿心而死。

他从那具鲜活的身体中抽出利爪,挖出蓝色的灵根品尝了一口,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,感叹道:“果真是人间美味!”

柳秋容几乎崩溃的看着这一切,因为恐惧、愤怒,力竭到喊不出一句话,只是一个劲儿呜呜咽咽哭,满眼通红,眼前的视线模糊到看不清彼此的脸庞。

顾玉宣的身体失去生机,从高空残破不堪的坠下来,落在她的眼前,五官以及肢体都不复完整。

柳秋容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,在一片黑暗中听到一道声音问道:“外来者,你是否想要回家,我可以帮你。”

她神情麻木,半晌没有说话,心中只有满腔的恨意、满腔的惧意无处发泄。

更有对那个未曾见面的书中男主生出一股埋怨,他为什么没有按照书中安排出现,即便她知道这样不对,可是她快要被心中的自责与痛苦折磨疯了。

在这道声音快要散去之际,柳秋容喊住他:“不!我不要回家,我要报仇!只要能让我杀了剑魔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
这道声音沉默片刻道:“你杀不了它,不过你身上拥有神器的藏宝图,只要找到神器就能封印剑魔,届时我可以许诺你一个愿望。”

柳秋容不情愿只是封印它这么简单,但是她知道她太弱小了,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做到这件事的能力,她看过这本小说,只要她能找到男主,说服他,一定能找到神器,至于后面如何,她知道只有拥有神器后才能有谈条件的权利。

于是柳秋容恭敬道:“前辈,我愿意,请你救我。”

在一片沉沉浮浮的梦境中醒来后,柳秋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舒适的木屋中,床榻前,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,一身蓝袍,腰间挂着一个水葫芦。

难道这人便是方才在梦境中与她交谈之人,柳秋容面露疑惑,正欲试探一番。

却见蓝袍老者道:昨夜见姑娘晕倒在望月楼外,老朽出于医者仁心,于是给姑娘施了几根银针,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。多休息几日便能恢复。”

柳秋容敛下异色,顺着接住他的话茬道:“多谢先生。”

*

洞府外,绿草如茵,日光斜照洒满了天地间,沐浴着暖暖的阳光,心情十分舒畅。

天衍宗的主峰热闹非凡,本就宽阔富丽堂皇的宫殿外站了乌泱泱一片弟子,一眼望过去均是还未分发宗服的新入门的弟子,他们挨个领了一枚淡蓝色的琥珀吊坠,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与灵根。

众弟子依次按顺序,排着队从石阶上下山,除了一些早有去处的亲传弟子,更多的少年少女脸上还是紧张和忐忑,因为在试炼中的成绩将会影响他们日后的归处。

内门与外门相隔一字之差,但是日后的命运却截然不同,内门弟子尚有一丝改命机会,若是日后弟子考核中成绩亮眼也有机会拜入名师座下,而外门弟子这辈子都只能碌碌无为,要是这辈子能半只脚踏入内门那道门槛都算祖坟冒烟了。

等所有弟子都排队进了内殿,胧月才从缓缓路过这边。

下山的路是由百来层石阶堆叠而成,艰险陡峭,她走的格外的小心。

蜿蜒的山路一望无际,一路上时不时能见到新入门的弟子,三三两两朝着玉清阁的方向走,等她走到山下的时候,已经临近午时,安静的只能听到踩在青石板上的哒哒的声。

天衍宗山脚下是一片布下结界的仙湖,湖水波光粼粼,倒映着远处的青山竹林,只有穿过结界的人才能从这片迷雾中进入这里。

这个曾以超高的剑术造诣在修仙界叱咤风云的门派,即便在过去百年之久,剑道依然是修仙界顶尖的存在。

悬空在山崖峭壁之上的那座宫殿,就是各大长老掌门议事的地方,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出。

在宫殿之下则是万丈深渊,一层层云雾缭绕,仔细凝视能看到连绵起伏的山川若隐若现,每到清晨时,成百只仙鹤就会结队从天边飞过,飞进云雾中。

当然如果不想御剑飞行,也可以踏着山脚下那条直通云霄的天梯走上来。

身着青衣的弟子正在讲述属于天衍宗的百年历史,在他身前站着百来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和少年,他们都是通过层层考核拜入天衍宗的入门弟子。

往年到这个时候,还会有各大长老坐镇,只是最近妖魔横出,在人间四处作乱,收徒大会的琐事就交到了执事长老一人手上。

为了方便登记一众新弟子的个人信息,执事堂外门弟子还搬了个木桌坐在树下,只是几米开外的一个少女,让人很难不在意。

那个于不远处松柏树下站立的粉衣纱裙少女,日光打落在少女脸颊上,脸如瓷玉,杏眸里宛若装着一池春水微微浮动着涟漪,动人心神,唇瓣嫩嫩的,静静不言语宛若池子中的莲花,说不出的柔美空灵。

一直朝他们这边张望,不知道要找何人,看衣着不像是新入门弟子,但她腰间又没有配带令牌。

几个本来蔫蔫的外门弟子瞬间来了兴趣,几个人你一句她一句就聊了起来。

“难道是郑师兄领入门中的未婚妻,我记得前几日听那些人说起有这么个美人,云回长老还特意交代我在新弟子入门大典之日,要多备一块贴身令牌留给这位姑娘,前几日还委派了一位内门的师兄来督促我们办事。”

“别说郑师兄的未婚妻真比孟师姐生的水灵,她若是过几日出关了,不知道是不是能在线吃点瓜?”

“你们可吹吧,郑师兄连咱们孟师姐那种美人都看不上,肯定不喜欢长的美的,再说这姑娘与孟师姐显然一个艳丽,一个清甜,何来比较之意?”

这人嘁了一声,明显不信他们这些空穴来风的谣言,将手中的毛笔拿起继续专心登记新弟子的信息了。

其他人却越说越兴奋。

“不会吧,郑师兄的未婚妻,我还从未见过。”

“我觉着总要过去问上一问的,若她就是呢?要是怠慢了郑师兄的未婚妻,等长老知道了,少不了一顿训斥。”

“去吧去吧,我瞧着这人长的就像郑师兄的未婚妻,肯定是她没错了。”

被议论纷纷的胧月正在纠结要不要喊个人一起陪他下山,郑衡一清早就没了踪影,她想到原书中关于百花谷的剧情,到现在还没个着落,想要下山去查探下消息,但是若孤身下山,她身上身无分文不说,总不能来回全靠步行吧。

这多累啊。

至于为什么不等郑衡回来,倒不是胧月不想,而是她从洞府走出来,就没有遇见一个熟人,再一想到他总是把她丢在那里就不管了,她也有些生气,一番思索下,便有些赌气。

可是走到山脚下,双脚都有些发软,果然人只有吃了苦头才能看清自己的不足。

心中正在发愁,几个青衣弟子就在这时突然走过来与他搭话,说了一些不太听的懂的话,约莫就是“姑娘好,请问你是郑师兄的未婚妻吗”之类的。

胧月只得与几人寒暄几句,不过他们也有事情要做,在确认她的身份后,就纷纷散开了,见他们各司其职,她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陪她下山。

胧月从怀中抹出一块之前郑衡给她的令牌,正欲传音问问他在哪里。

这时候青涩的少年,亦或是少女各色衣裙,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绝于耳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一个发缕凌乱,面容坚毅的少女映入眼帘,她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裹。

一身罗兰紫衫破烂不堪,栗色长发挽成云鬓,鬓上插着金色凤钗,瓜子大的小脸布满了倦意,手中还有一柄染血的长剑,这一幕吓坏了许多弟子。

面容有着江南水乡的温婉大方,可是神情冷冷的,个子看上去不高,穿着做工精细却有些脏的衣裙,脚上的鞋履只余一只,像是经历千险万难徒步爬到这里一样。

一个管事的青衣弟子方才拿着录名册,走上去询问道:“这位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,家住哪里,可是我们宗门新入门弟子?”

柳秋容喘息着,紧紧抱住怀中的包裹,面容疲惫的回答道:“我是百花谷的弟子柳秋容,我有事求见你们掌门,还望道友能通融一下。”

话听到一半,胧月略微有些震惊,方才还想下山去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,没想到人家找上来了,看来主线任务终于可以开启了,她心中激动,朝她走过去。

管事的青衣弟子与其他人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望见了困惑,主要是他们也没有这个权利去联系掌门,而且这事吃力不讨好,他们并不想干,于是当场驱赶道:“不是新人门的弟子就走开,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去找掌门,你若是有本事就拿出信物,不然休想蒙混进去。”

胧月跑过来,伸手阻拦下几人,望了一眼咬着唇,满脸愤怒的柳秋容道:“慢着慢着,我认识她,你们若是有事要忙,不如将她交给我吧,我可以领她进去见掌门,你们放心若是出了什么事情,我自会负责。”

见青衣弟子们还想说些什么,胧月从怀中掏出令牌道:“你们若是不放心,我可以吧令牌放你们这里做担保。”

几名弟子只是无意瞥了一眼白玉雕刻的令牌,心下凛然,当即摆手道:“既然胧姑娘与她相识,我们自然不会阻拦。”

*

柳秋容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少女,心中存疑,她根本就不认识她,为什么她要表现的如此亲近。

但是多亏有她才能进入天衍宗,柳秋容将手放于胸前躬身道:“方才多谢姑娘相助。”

二人一边走,胧月一边与她自我介绍道:“无需多谢,我叫胧月,乃是天衍宗掌门亲传弟子郑衡的未婚妻。”

反正郑衡都默认了,索性就拿着这个身份到处招摇过市,也不会有人拿她如何,相反,还得到了许多优待。

柳秋容面色一怔,露出怀疑之色:“姑娘你是郑衡的未婚妻?”

若是一切剧情都乱套了,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男主没有按照书中发展前往百花谷,可是如果是这样,男主还能与她一起寻找神器吗?

胧月点头,眼下不急着解释,只想快点让二人见面,好快点走上主线,下山去寻找神器。

方才已经用玉牌传音给郑衡,在水榭亭台旁,等了不一会儿,视线中便出现几位身穿宗服的修士,他们背着长剑,面容正色,快步朝着两人走过来。

位于前方的正是仙风道骨的云回真人,天衍宗的三长老,紧跟其后的是身拔八尺,风姿卓约,一袭白衣宗服,腰配玄玉的清隽少年,郑衡。

柳秋容与两人在一旁交谈了些什么,胧月并不知晓,虽然离几人只有几步远,但是他们应该是下了什么禁制,以至于她什么也听不见。

胧月心中十分好奇,但又不能说什么,只要能让她跟着郑衡就行,反正她最终的目的都是回家。

一刻钟后,日头正盛。

云回真人望见身旁的柳秋容,衣衫长裙被血迹染脏,面容憔悴,他唤了一名弟子上来:“曾云,你先领柳姑娘去换身干净衣裳。”

柳秋容早就因为三日未沐浴感到浑身不自在,如今能先让她洗漱一番,她自然十分乐意,当即谢过长老。

两名弟子引着柳秋容离开。

郑衡轻轻瞥了一眼,神色微深,这又转而将目光落在胧月身上,似是无意的询问道:“你要下山,为何不唤我?”

胧月挠挠脑袋,抬眼望了一眼郑衡,又望了一眼满脸揶揄笑意的云回长老,努了努嘴,嗫嚅道:“那不是因为你忙吗?我想着便让其他人带着我下去好了,反正你也没有空。”

郑衡牵起她放在一旁的手,眼眸微抬,有些不解地问道:“我何时没有空了,不是将贴身玉牌给你了,你若是有事与我说一声,怎么就知晓我不会陪你一同下山?”

“不要把我当成外人。”

胧月的小手被紧紧攥住,包裹着她的那双手触感冰冰凉凉的,好像山间流淌的溪水。

少年那双覆满冷意的眸子,望向她时便只余下了一抹温和。

胧月有些不太适应他若即若离的态度,时而好像对她很亲近,一会儿心情不好了,或者怎么了,又变得冷冰冰的。

胧月把头扭向一边,嘟囔着嘴道:“我哪里知道这些。”

郑衡将手往身前带,将人拉的更近了,若是不小心两人就该皮肤相触了,见到少女脸庞浮起绯红的霞云,他笑了笑。

胧月感到脸上的皮肤极度升温,浑身不自在。

云回真人轻轻咳了一声,见他们二人感情好,原本念及此事十分重要,只交待给郑衡,既然这位姑娘与自家徒弟关系如此亲近,且二人因为鲛珠之事没法分开,那此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,这般想着,他挥退了其余几名弟子,见胧月傻乎乎也要跟着离开,忙伸手拉住。

云回真人望了一眼茫然的少女,摸了摸胡子道:“郑衡,这件事虽然在修仙界各大宗门中尚未传开,但你是掌门寄予厚望的弟子,掌门与我等长老最放心的人只有你了,所以我还是要告知你。”

说罢,云回真人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,翡翠色的铜元形玉符,在日光照射下反衬出淡绿色的光圈,十分漂亮。

这便是进入万千秘境的钥匙。

在修仙界中不是所有秘境都可以随便进出,每一处秘境都有特殊的结界作为防护,只有将破阵的玉符炼制成功后,才可以凭借信物通过结界安全进入秘境中。

一个玉符只能允许五个人进入。

例如小门派没有顶尖的符修,就勘破不了大型秘境的破阵术,就不能进入大型秘境,即便是中小型秘境,要炼制出门派弟子所需要的玉符,除了在数量方面有很高的难度,另一个原因还是体现在破阵方面。

混迹的最差的小门派可能手中拥有的秘境钥匙就一两个,修行的资源差,弟子又众多,但全是无庸之辈。

与此不同的是,修仙界中的四大宗门,弟子均不过一千数量,却全是精英中的精英,即便是外门弟子都是走路带风,众人眼中的人中龙凤。

四大宗门因为天才强者众多,几乎垄断了大型秘境资源,但七星秘境的破阵进度互不相同,因此他们时常会互相交换资源来获取利益最大化。

同时也会将一到三星秘境的玉符放到市面上进行售卖。

而这枚铜元形的玉符不同凡响的原因在于,它是六星秘境中的□□,只要是六星秘境都可以凭借玉符进入。

加上天衍宗也就只有九阳宗、灵剑宗拥有这枚玉符。

当然,这枚玉符之所以这么神奇,是因为它是从灵脉池孕育而生的。

每个宗门选址中都蕴含着一个灵脉池,里面源源不断地孕育着大家需要的最精纯的灵气,一旦灵脉损耗殆尽,又没找到充沛的灵脉池,宗门差不多可以算倒闭了。

天地中蕴含的灵气里面有太多杂质,吸收其中的灵气不仅不利于修行,还容易干扰体内灵气,徒生心魔。

云回长老接着道:“自从剑魔逃出封魔塔后,人间民不聊生,前几年未见明显异动,但是近日越发猖狂,百花谷被魔族入侵,如今众位长老陨落,谷主不知所踪,掌门观察到宗门中的灵脉池灵气枯竭,为了护住灵根,我与众位长老需要坐阵护法,而你的两位师兄如今下山历练又不知所踪,你是掌门唯一的亲传弟子,现在门派中能当此大任的也只有你了,这下山寻找神器封印剑魔的事情必当只能交到你手上。”

郑衡愣了一瞬,双手接过,神情也更显认真。

云回真人取出一枚自己储物戒,将它连同一袋自己徒儿最喜欢的桂花糕放到郑衡手中,语气和蔼嘱托道:“你师妹也在昆仑秘境,那丫头见到你应该会很高兴,待柳姑娘前来,你便与她一同下山吧。”

胧月心下紧张,忙问道:“长老,我呢?我也要跟着郑衡。”

云回长老和善笑了笑道:“胧姑娘若是不怕一路上的危险,你要跟着他,我当然不会阻拦。”

说罢,云回真人取出一枚自己储物戒,将它放到郑衡手中,语气和蔼嘱托道:“此行先前往昆仑秘境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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