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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师妹她是个木头》

5. 第 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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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月台在天衡宗深处东北角,嘉禾公主在时常来此地,不远处有一大片公主亲植的火凰花,花开时热烈如火,艳光灼灼。

嘉禾公主去世近百年,落月台陈设依旧,却难掩寂寥。曾经火凰花的山坡早就被杂草淹没。

长及脚踝的细草铺满山坡,风吹过时,漫山遍野的细草如海浪般起伏。

月珠正躺在这片草海中睡觉,丝制轻纱搭在脸上挡光,小珠团成一团卧在她头顶,好不惬意。

隐隐约约的,似乎有什么人走过来。月珠睁开眼睛,透过轻纱看见个男子的身影,朦朦胧胧如在雾中。月珠扯下纱巾,一双眼睛盯着来人看。

宋钧如弯腰看向月珠,浅笑着道:“月珠师妹。”

纱巾半遮面,露出双清澈的圆眼,如同山间天真的小兽。

月珠不想起来,依旧躺在地上,话音懒散:“大师兄好。”小珠的小脑袋从羽毛里拔出来,瞅一眼月珠,见她不起来,也闭着眼睛继续睡。

一路行来,宋钧如就注意到草丛中星星点点朱红的花苞,月珠身旁已有不少半开的花朵,手中更是握着一只完全绽开的花朵,花瓣柔软微微卷起,花心带着微微的橘色,远看如一团燃烧的火焰。

宋钧如望着那朵盛放的火凰花,思绪有些飘远,轻声问道:“这些花是你养开的吗?”

明明数日前这里连火凰花的影子还没有,百年前一场大火将这里焚尽,过了上百年,没想到落月台边火凰花再次绽开。

月珠嘴角翘起,有些小得意:“那当然了,好看吧!在宗门中第一次见这样的花。”

“很好看。”宋钧如望向她,认真地朝她道谢:“谢谢你。”

他这样认真道谢,倒叫月珠有些不好意思:“也没什么的。”说着一把起身站起来。

月珠动作突然,直直撞上来,宋钧如弯腰有些心神不宁,闪避不急,一时重心有些不稳,朝后欲倒,倒是月珠贴近一把揽住他的腰,那只手离开宋钧如腰侧时,还状若无意地摸了一把。

宋钧如只觉得被她触过的地方都泛起一阵强烈的麻意,一瞬间面上泛起红晕,耳朵通红。对上月珠那双满眼无辜的眼睛,宋钧如顿时一口气不上不下。

月珠在草地上躺了半天,头发早就松散开来,她原本是用金簪挽了个发髻,如今干脆把簪子抽了重新挽起来。只是她挽了半天才挽出一个歪斜的发髻,两鬓还有不少凌乱碎发。

宋钧如看了半晌,在心里暗叹一口气,又想起之前几次见月珠也都是这个松散发型,料想她于梳发上不太灵,从空间袋里寻出一对珍珠红宝的金钗来,递给月珠:“可以试试这个。”

月珠见那钗上还有一对金累丝蝴蝶,动作间颤巍巍地展翅欲飞,很是灵动。当即开心地接过金钗,往头上戴去,两支金钗一触到发丝,便自行挑起头发,细捋轻挑,不一会儿就梳好了整齐的盘髻。

月珠感受着头上的动作,又惊又喜,宋钧如抬手拂袖划出面水镜,月珠对着水镜左看右看,开心得不行:“太厉害了!好漂亮!”这个发型,走在街上她看就起来和那些女子一模一样了!

又仰头问宋钧如:“给我好不好?”

宋钧如笑笑:“正是要送你的。”又解释道:“这火凰花是我母亲手植,枯萎多年不想今日开花了,此钗亦是母亲遗物,师妹若不在意,尽可收下。”

月珠“哇”的一声,兴奋地转了个圈,又猛地朝前一步,宋钧如早有防备,往后倒退一步,有些无奈地提醒:“月珠师妹。”

月珠正在兴头上,冲着宋钧如喊了声:“谢谢你!”然后又拎着裙摆一溜烟跑远了。

月珠在前面跑,小珠在后面追:“慢点!等等我!”

月珠放慢脚步,小珠“扑哧”“扑哧”飞到月珠肩膀上,问:“你刚刚,是故意的吧?”她一只鸟都看得清楚,月珠她故意去撞人家。

月珠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:“对啊,多好玩。”

小珠歪着鸟头想想,确实好像也挺好玩,于是说:“下次带上我。”

月珠应下,感觉肩膀上的绒球似的小鸟比往日又重了几分,说:“小珠你又胖了。”

小珠很想反对,但是她也觉得自己这几日有点不太舒服,都是从吃了月珠给的那串小果子开始的,但是那果子如此味美,也不像有毒的样子,索性也不想这些,质问月珠:“我胖了怎么了,胖了一样漂亮!”

月珠笑出声:“可好看啦!再胖一点就能挂在门上做红灯笼啦!”

还没回到住处,就看见离住所不远处有一个穿红裙的女子在附近来回探寻,看见月珠如看见救星一般,抓住月珠的衣袖,问道:“这位师妹!”

月珠回头,看她满头大汗,有些疑惑。

何佳铃抓住月珠衣袖便立马松手,笑着问月珠:“小师妹,你知不知道月珠师妹住所在哪里啊?我找她有点事情,同门告诉我就在这边,可是我来回走了几遍也没找到。”

何佳玲身形瘦高,整个人颇为英气,笑起来时嘴角有浅浅的梨涡,又添了几分温和。月珠仰头看她:“我就是月珠,你找我什么事?”

何佳玲不动声色打量了月珠一眼,单刀直入:“我有点东西想卖。”说着掏出一本本笔记图卷来:“你看这是历年的考核卷子,多做几套,定有所得;还有这个,这是内门弟子得总结心法,背了它各种考点难点拿捏在手。”

月珠对这个不感兴趣,她过目不忘,改记住的早记住了,于是拒绝她:“我又不需要这个。”说完转身要走。

“哎哎哎,”眼看生意要黄,何佳玲又急忙道:“还有各样零嘴小吃,从山外买的,各种都有,免费试吃啊!”

果然,月珠停下了脚步。何佳玲长吁一口气,她就说没有女生能拒绝吃食!

于是月珠就带着她往住处走,行走间悄悄把原来施的迷障的术法撤了。听见身旁的何佳玲纳罕道:“不对啊,这边我也走过的,刚刚走还没这条路,莫不是鬼打墙了吧!”

月珠不应声,示意何佳铃瞧她头上的珠钗:“看,这个好看吧。”

何佳玲恍惚有种哄小孩的感觉,忙道:“好看,很好看。”,月珠听见想听的,又仰头冲何佳玲露出一个大笑脸。

庭院小小的桌子上,不一会就摆满了各种干果零碎,糕点点心。月珠这个尝尝那个尝尝,小巧的花样点心,她歪头晃脑地吃,一口一个,吃得嘴边全是糕点渣。

何佳铃不动声色的观察她,初见月珠时,只觉得她有些警觉的疏离,这会再看她歪躺着吃得眉眼弯弯的样子,倒觉得她又透露些孩童的天真。

旁边的小珠啄了两下点心,觉得难吃,趴在月珠怀里假寐,何佳铃见了,有点好奇:“你这鹦鹉怎么这样肥?”

小珠听见,又开始炸毛:“你才胖!”只能珠珠说她胖,别人不行!

何佳铃也道歉:“不胖不胖,小鸟可好看了~”

何佳铃哄好了小鹦鹉,又开始介绍自己的业务:“我这什么都有,只有你没见过的,没有我卖不了的,以后缺什么只管找我,价格合适,童叟无欺!”

月珠点点头:“这些怎么卖?”

“哎呀,第一次就算送你了,你觉得好吃以后再来。”这些吃食都是她从山下买的,成本不过几十铜钱,若是能绑住这个潜在大主顾,根本不算什么,何佳铃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哗啦啦响。

想是这么想,当看到月珠摆在桌面上的一小堆灵石,何佳铃眼睛都直了,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灵石,有种想要趴下抱大腿的冲动是怎么回事!

“那个,月珠师妹。”何佳铃正襟危坐,表情十分肃穆。

“嗯?”

“你还缺干女儿吗?要不要考虑考虑我,我能吃能喝跑腿勤快,还能帮你揉肩按背,怎么样,是不是很合适!”何佳玲越说越激动。

何佳铃向来油嘴滑舌,说话没个正经,月珠起先睁大了眼睛,听到后面又嗤嗤得笑起来,笑着说道:“你真好玩。”又点点头示意桌子上的灵石:“要多少你自己拿吧。”

何佳铃顿时陷入了天人交战,纠结了半天,忍住不看那堆亮晶晶的灵石:“刚刚说了是送的,今日便不收了。”

说完又好奇:“灵石这般稀少,你怎的不用金银?”这么大手大脚,再多有也要挥霍成空。

“我是看别人买东西都用铜板银子,但是……”月不好意思的一笑:“我没有那些,不知道那些从哪来的。”

“我们每月的例银难道你没领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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